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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有个更高等级的人出手,但这次出行的队伍里,他的军衔是最高的了。

    张浩贝的眉皱得更厉害了。

    是有人知道了元帅此行的目的,所以故意阻拦?阻拦他们去采药?

    大汉嗤笑一声:“不敢了?”

    “打到半残,你也欢迎?”

    一道幽幽的声音接了话,阴森森的很渗人,屋里的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

    大汉:“谁他妈在装神弄鬼?”

    张浩贝愣了一下回头,见楚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星舰,一脸冷漠得站在门口,精致的发型乱了,风衣被风吹得猎猎飞扬,气压很低。

    楚医腿长,两步就踏进了屋里。

    看清楚来人,大汉眯了眯眼,露出个不屑的笑来:“我说谁,这不是楚少嘛……卧槽!”

    楚医走到沙发边上,抬腿就是一脚,连大汉带沙发一起踹倒在地上,大汉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一下子就懵了。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我问你话呢。”楚医抬腿踩住沙发,一手搭着腿,垂眸:“把你打死了怎么算?”

    大汉回过神,顿时大怒,抡着粗壮的胳膊就去抓楚医的腿:“你……”

    楚医后退半步,冷着脸躲开大汉的手,顺带又是一脚,他踹开拦路的沙发,弯腰拽着大汉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一拳打在大汉嘴角,血都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

    张浩贝惊呆了。

    但凡见过楚医的,都知道楚氏军团的小少爷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

    他认识楚医近十年,第一次见楚医露出这样狠辣的表情,阴狠得犹如从刚深渊里爬出来的修罗。

    张浩贝回神,龇了龇牙,不由得后退半步,心里有些庆幸,庆幸他以前只是嘴上跟楚医怼,要真是动手,被杀人灭口的不一定是谁。

    楚医手上的力道很重,目光凶狠得像要杀人。

    黝黑大汉被拳脚包围,痛得窒息,连哀嚎的空隙都没有,有那么一刻,他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死。

    大汉狼狈不堪,拼命躲避,断断续续得喊:“楚医……你殴打军官,按照合约要被拘留……”

    楚医不为所动,手脚不停:“要讲条约?行啊,我是顶流军团继承人,军职为少帅,仅次于最高级别的元帅。你觉得我打个上校,还用着跟管理局打招呼?”

    大汉:“……”

    张浩贝差点儿笑出来。

    这小子弱了这么多年,他都忘了这小子还是顶流军团的继承人,实打实的少帅军衔。

    大汉嗷嗷叫着:“楚少帅,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是我们有意为难!是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拖延一小时。”

    “还……还说如果能把秦瑾……”

    楚医:“嗯?”

    大汉:“嗷……别打别打,是秦元帅,如果我们能把秦元帅逼下星舰,价钱翻十倍!”

    大汉心里苦啊。

    *

    星舰上,秦瑾川在通话。

    陆守凡:“三哥刚查到一件事,您现在所在跃迁点的高层,一小时前接了一个私活。”

    秦瑾川:“嗯。”

    陆守凡:“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阻拦您一小时,最好逼您下星舰。发消息的人很神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三哥追踪不到。”

    秦瑾川低声咳嗽了几下。

    陆守凡有些担忧得停顿。

    秦瑾川:“你继续。”

    陆守凡只好继续汇报:“现在有两艘战舰,共60人,正在向您所在的跃迁点靠近。路程大约半小时。都是没有势力的散兵。”

    这边拖延着时间,那边就围攻包抄,是幕后者又想袭击埋伏?

    那些人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秦瑾川站在窗口,看着跃迁室的方向,声音平静无波:“拦截,歼灭。”

    “是!”陆守凡顿了一下,说:“三哥他……想申请回您身边贴身保护。”

    “不用。”秦瑾川低声咳嗽:“让他处理好他手头的任务,我这里……”

    楚医打了人,浑身戾气,冷着脸从跃迁室出来。

    秦瑾川看见了,沙哑的声音染上些许笑意:“有人想保护我。”

    楚医怒气冲冲出了跃迁室,一抬头,看到秦瑾川依在窗口,垂眸咳嗽。

    艹!

    楚医转身又进了跃迁室。

    张浩贝愣了一下:“干什么去?”

    楚医:“再打一顿。”

    第十章 [修]

    黝黑大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哪哪都钻心的疼,好不容易扶着沙发站起来,就看见楚医又大步进来了。

    操!

    大汉连忙又缩回角落。

    “哎,我去。你冷静。”张浩贝绕过门口的散落的东西,去拦楚医:“那好歹是个上校,再打就废了,就算你是楚家继承人也不好交代。”

    “我知道。”

    楚医远远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一大坨,推开张浩贝的胳膊,踩着一地零碎的物件,走到屋子中央。

    “我没想怎么着他。”

    他就是又心疼了。

    他未婚夫都已经伤成那样了,那群躲在黑暗里的阴逼臭虫还咄咄逼人,明摆着是要置秦瑾川于死地。

    怒火熊熊燃烧,烧得楚医感觉有些热,他脱了风衣挂在胳膊上,大步走到窗边,曲腿坐在翻倒的沙发上,不耐烦得皱眉:“再问你一次,联系你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