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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研二点头:“我感觉小阵平好像在蹲什么人,但是他并不确定对方的行动时间,所以只好在那里等着。”

    伊达航:“这种事没有必要避开你吧?如果告诉我们的话,我们还能……”说道一半,伊达航突然顿住了话语。

    萩原研二神色严峻地接过话:“所以,我怀疑可能跟那件事有关。”

    “好。”伊达航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直等到傍晚,看着依然在那里蹲守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眼眶发红:“小阵平……”

    伊达航按住萩原研二:“如果真的是那件事,至少我们今天能得到一个结果。”

    “……我知道。”

    十几分钟后,一直没怎么动弹的松田阵平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离开了蹲守的地方。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也连忙跟上去。

    远远地能看到两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从一辆车上下来,他们一人背了一个背包,压着帽檐走进了公寓。随后,松田阵平也慢慢地跟了进去。

    三拨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公寓,为了不被松田阵平发现,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跟得不近,而前面的松田阵平则像是不确定什么,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却没有采取行动。

    第11章

    直到那两个人男人到了一处无人的转角,小声地说起话来,松田阵平的身影这才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啊……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两个人……

    就是这个混蛋……让hagi……!

    良好的听力让他听清了两个男人的声音,与此同时,上辈子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录音也在脑海里回响,松田阵平一瞬间头痛欲裂。他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蹲在角落的两个男人。

    看着松田阵平明显不正常的状态,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心中一凛,也顾不得再掩藏身形,快速地冲了上去。

    一脚狠狠把正要打开背包的男人踹出去撞在墙上,然后松田阵平一把拉起另一个头发微长的男人,他死死地盯着男人惊慌失措的表情,齿间挤出夹杂着恨意的话语:“……就是你们……就是你……!”

    急速靠近的两人清晰地听到了松田阵平的话语,顿时也偏头看向松田阵平拉着的男人,一抹杀意从萩原研二眼中一闪而过。

    松田阵平狠狠一拳揍在了男人的脸上,之后就是凶狠的数拳。

    拳头碰撞的声音沉闷地在楼道里响起,本来是想冲过来帮忙的两人连忙停下攻势,转而用力却又小心地拉开了松田阵平。

    “小阵平……小阵平,冷静一点!”萩原研二从后面拉开松田阵平,“小阵平,他不值得你成为杀人犯!!”

    熟悉的声音堪堪拉回了松田阵平的理智,松田阵平随着萩原研二的拉扯后退,他怔怔地转过头:“hagi?”

    “小阵平,是我。”萩原研二皱紧眉头,可他话还没说完,松田阵平就转身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hagi?”松田阵平的声音有些发颤,“hagi……”

    “我在,hagi就在这里,好好地在这里。”萩原研二敏锐地理解了幼驯染的需求,他握住松田阵平的手,“小阵平,hagi在这里,你感受到了吗。”

    四年殚精竭力的追查、四年无处宣泄的思念在此刻被猛然触发,松田阵平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能牢牢地抓住萩原研二的手。

    萩原研二心如刀绞,他托着松田阵平,感受着眼前向来坚强、一往无前的幼驯染此刻的脆弱。

    半晌,松田阵平抬起头,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拍拍萩原研二的手示意幼驯染放心,他走到两个男人之前蹲着的地方,拉开他们的背包,露出里面的炸弹:“这两个人,应该可以送进去吧。”

    扣住两人的伊达航这才接话:“放心吧,松田,绝对会好好把他俩送进去的。”

    松田阵平站起身:“那就麻烦你们两个了,我有点累了,想……”

    “重大剧情萩原研二之死发生改变,警校组存活人数+1,后续剧情受到影响,排异值+15,当前排异值38。”

    看着松田阵平说到一半就息了声,面色一下子苍白如纸,脚步踉跄地颤抖着扶住墙,整个人几乎快要站不稳,萩原研二瞳孔一缩,几步冲上前:“小阵平!”

    世界排异与幼驯染此刻摆脱命运时最为强烈的压制一齐向松田阵平袭来,松田阵平痛得闷哼一声,颤抖着弓起了身子。

    “别碰……别碰我……”

    萩原研二僵着身子停在了原地,他伸出去的手离松田阵平仅仅只有几厘米,却无法更进一步,只能无力地站在这里,看着他的小阵平,痛得几乎快要站不住。

    压下喉咙里的痛呼,松田阵平过了好久才一身冷汗的站直身子靠在墙上,他微微地喘息着,抵御疼痛似乎用光了他剩余的力气。

    许久,他扶着墙,慢慢地走向楼梯:“我先回去了。”

    萩原研二看向伊达航,得到肯定的眼神后,萩原研二转身跟了上去:“小阵平,我跟你一起!”

    “啊,也行,那种人班长一个人也能对付。”

    回到家,松田阵平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跟幼驯染解释,只是强撑着进了浴室草草冲了个澡,就近乎昏迷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推开门确定幼驯染已经睡熟了,萩原研二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倚着床坐了下来。